跟吴汝纶学读《资治通鉴》

2016-11-30-跟吴汝纶学读《资治通鉴》

我读《资治通鉴》已经三个多月了,只读了20本中的第一本(原书第一至十二卷),进度条5%。近日看《吴汝纶全集》,发现第四册他的日记中,专门记录了他读通鉴的心得。对照我读过的,发现我看了跟没看一样,所有感悟都跟吴汝纶不在同一个点上。

吴汝纶是最后一个桐城派大师,林纾的老师,进士出身,做过曾国藩、李鸿章的幕僚,也做过知州,精通中西之学,尤其是他的文章,深得各方称道。严复的古文造诣已经很深,翻译《天演论》《国富论》,依然请他作序。

从昨夜到今天,我如饮甘泉般地边看边做笔记,记下了第一卷到三十三卷的精华。接下来会根据吴汝纶的节奏,去快读跳读资治通鉴,一直到东汉末年为止,如还有时间就读到第100卷,也就是20本里的第7本,这样就完成了这部书的三分之一了。

中年读书,唯快不破。迅速地收割一门学问的精华,为我所用。再像翩翩少年那样摇头晃脑地徜徉欣赏,哪有那个工夫?

《吴汝纶日记》读通鉴部分

读通鉴第一卷

襄子曰「民罢力以完之」「浚民之膏泽以实之」,此千古守城之要义。

智伯又求蔡、皋狼之地于赵襄子,襄子弗与。智伯怒,帅韩、魏之甲以攻赵氏。襄子将出,曰:“吾何走乎?”从者曰:“长子近,且城厚完。”襄子曰:“民罢力以完之,又毙死以守之,其谁与我!”从者曰:“邯郸之仓库实。”襄子曰:“浚民之膏泽以实之,又因而杀之,其谁与我!其晋阳乎,先主之所属也,尹鐸之所宽也,民必和矣。”乃走晋阳。

又古人多能自知,能服善,翟璜之服李克,吴起之服田文,皆是也。

李克出,见翟璜。翟璜曰:“今者闻君召先生而卜相,果谁为之?”克曰:“魏成。”翟璜忿然作色曰:“西河守吴起,臣所进也;君内以鄴为忧,臣进西门豹;君欲伐中山,臣进乐羊;中山已拔,无使守之,臣进先生;君之子无傅,臣进屈侯鲋。以耳目之所睹记,臣何负于魏成?”李克曰:“子之言克于子之君者,岂将比周以求大官哉?君问相于克,克之对如是。所以知君之必相魏成者,魏成食禄千钟,什九在外,什一在内,是以东得卜子夏、田子方、段干木。此三人者,君皆师之;子所进五人者,君皆臣之。子恶得与魏成比也!”翟璜逡巡再拜曰:“璜,鄙人也,失对,愿卒为弟子。”

魏置相,相田文。吴起不悦,谓田文曰:“请与子论功,可乎?”田文曰:“可。”起曰:“将三军,使士卒乐死,敌国不敢谋,子孰与起?”文曰:“不如子。”起曰:“治百官,亲万民,实府库,子孰与起?”文曰:“不如子。”起曰:“守西河而秦兵不敢东乡,韩、赵宾从,子孰与起?”文曰:“不如子。”起曰:“此三者子皆出吾下,而位加吾上,何也?”文曰:“主少国疑,大臣未附,百姓不信,方是之时,属之子乎,属之我乎?”起默然良久,曰:“属之子矣。”

读通鉴第二卷

商君之异于王道者,惟天资刻深而已,至用刑之严,则刑乱国用重典,岂足异哉!或病其专求腹腔,此亦耳食之见。

孙膑之用兵,大致以批亢【扌寿】虚为主,得其意而师之,可以百变不穷。

读通鉴第三卷

远交近攻之谋,诸侯皆有之,不读秦然也。后人谓流过不当自相攻击,使秦收其弊,岂其然哉?

胡服骑射为古今之一大变。

当时诸国皆赖贤臣为之辅,武灵则雄武之资由于独断,较之高下,则世主皆非其敌也。

读通鉴第四卷

廉蔺之辅赵也,可谓大臣矣。

大抵乐毅以正,田单以奇,此二子用兵之异也。

读通鉴第五卷

长平之战,始祸于上党。平阳君所谓「圣人甚祸无故之利」者,实为深识,亦千古炯见也。

武安君伐韩,拔野王。上党路绝,上党守冯亭与其民谋曰:“郑道已绝,秦兵日进,韩不能应,不如以上党归赵。赵受我,秦必攻之;赵被秦兵,必亲韩。韩、赵为一,则可以当秦矣。”乃遣使者告于赵曰:“韩不能守上党,入之秦,其吏民皆安为赵,不乐为秦。有城市邑十七,愿再拜献之大王。”赵王以告平阳君豹,对曰:“圣人甚祸无故之利。”王曰:“人乐吾德,何谓无故?”对曰:“秦蚕食韩地,中绝,不令相通,固自以为坐而受上党也。韩氏所以不入于秦者,欲嫁其祸于赵也。秦服其劳而赵受其利,虽强大不能得之于弱小,弱小固能得之于强大乎!岂得谓之非无故哉?不如勿受。”王以告平原君,平原君请受之。王乃使平原君往受地,以万户都三封其太守为华阳君,以千户都三封其县令为侯,吏民皆益爵三级。冯亭垂涕不见使者,曰:“吾不忍卖主地而食之也!”古>

赵括徒读父书,不知合变,不知合变,实古今读书之通弊也。

蔺相如曰:“王以名使括,若胶柱鼓瑟耳。括徒能读其父书传,不知合变也。”王不听。初,赵括自少时学兵法,以天下莫能当;尝与其父奢言兵事,奢不能难,然不谓善。括母问其故,奢曰:“兵,死地也,而括易言之。使赵不将括则已;若必将之,破赵军者必括也。”

岂知坚壁者乃大勇。

虞卿在战国谋臣中当为最贤。所以然者,以其弃相印救魏齐一事见之。凡战国谋臣,不过借口舌取富贵,富贵既得,虽生死不足以易之,肯为人弃相印哉?

秦王欲为应侯必报其仇,闻魏齐在平原君所,乃为好言诱平原君至秦而执之。遣使谓赵王曰:“不得齐首,吾不出王弟于关!”魏齐穷,抵虞卿,虞卿弃相印,与魏齐偕亡。至魏,欲因信陵君以走楚。信陵君意难见之,魏齐怒,自杀。赵王卒取其首以与秦,秦乃归平原君。

读通鉴第五卷

始皇之生,孕十二月,余谓非也。此史家恶秦皇之暴,其母又倡女,故为是言,以证其为吕不韦子耳,不必信然也。

备边舍,谨烽燧,急人保,别无长法。李牧之破匈奴,不可常邀幸者,其守边,则千古定法也。

读通鉴第六卷

王翦出将,先请田产,此实破人主之疑之要法。若后世人主,又往往以犯赃计大臣,则翦之术行,岂不更祸?

读通鉴第七卷

观秦之败亡,率由黔首逃役。骊山之葬,其始祸也。

读通鉴第八卷

治世君臣,互相咨警,乱世君臣,互相委过。

范增劝立楚后,最为失策。怀王一牧竖耳,安能驾驭群雄,项羽亦岂肯居人下者。

读通鉴第九卷

汉之出击项羽彭城也,危道也。

读通鉴第十卷

汉据敖仓而烧楚积聚,其关键也。楚汉胜负,全在乏食不乏食而已。

读通鉴第十一卷

汉有得天下者三,而楚反之。得人,一也。据势得地,二也。转饷给足,三也。

冒顿之待东胡,不爱宝马没人,而独爱闲地,可谓知要。

冒顿自立为单于。东胡闻冒顿立,乃使使谓冒顿:“欲得头曼时千里马。”冒顿问群臣,群臣皆曰:“此匈奴宝马也,勿与!”冒顿日;“奈何与人邻国而爱一马乎!”遂与之。居顷之,东胡又使使谓冒顿:“欲得单于一阏氏。”冒顿复问左右,左右皆怒曰:“东胡无道,乃求阏氏!请击之!”冒顿曰:“奈何与人邻国爱一女子乎!”遂取所爱阏氏予东胡。东胡王愈益骄。东胡与匈奴中间有弃地莫居,千馀里,各居其边,为瓯脱。东胡使使谓冒顿:“此弃地,欲有之。”冒顿问群臣,群臣或曰:“此弃地,予之亦乎,勿与亦可!”于是冒顿大怒曰:“地者,国之本也,奈何予之!”诸言予之者,皆斩之。冒顿上马,令:“国中有后出者斩!”遂袭击东胡。东胡初轻冒顿,不为备;冒顿遂灭东胡。既归,又西击走月氏,南并楼烦、白羊河南王,遂侵燕、代,悉收蒙恬所夺匈奴故地与汉关故河南塞至朝那、肤施。

读通鉴第十二卷

韩信死于吕后之手,而上不问。

吕后之诛韩彭,为吕氏也。高祖之诛韩彭,为刘氏也。其所为诛不同,而其欲诛之心则同,此所以不问信之罪,而从诛越之请也。不然,吕后之言,帝平日信听者甚少,如诛张王,废太子,诸事可见,今奈何听而不疑哉。

读通鉴第十三卷

赵佗之自称南越武帝,自有司请禁关市始。
夫通市者,以我所有,易彼所无,固未尝有损于中国也。今无故而禁之,是速夷狄之叛也。
况是时,高后以女主临天下,诸务未遑,匈奴遗书亵媟,方且卑辞谢之,奈何绝南越之铁器哉。冒顿之事东胡,不爱宝马美人,而独不让以闲地,此知多轻重也。今绝南越之关市,而令其攻略长沙,数为边患,轻冒顿之所重,而重其所轻,谋国者之大失也。

读通鉴第十四卷

以为自古功臣不善终,非尽人臣之不善居功,亦非尽人主之不欲保全,其故盖有数端。

一则起始诸臣并驱,不事礼节,其后稍绳以法,彼不能堪。
一则封赏不能悉平,有功而失志者,不能无怏怏。
一则人主自顾子嗣才略不及诸臣,惧其后祻,遂不能不舍其前功。
一则人臣自顾功高震主,惧不为容也。

数者有一,必不免矣。

读通鉴第十五卷

晁错请募民实塞以备胡,其策甚辨,然使内地之民,生不识性奴之毡裘重酪之为何物,一旦徙令备边,此与赁市庸而战何异。边地风土,内地之民不相习,计五部思归乡里,错欲择其贤才,教之骑射,此安可得哉。错上言在文帝十一年,及十四年而匈奴入寇朝那、萧关,虏人畜甚重,计新慕之民已大白为胡虏矣,以此见错言之不效也。

读通鉴第十六卷

亚夫击七国,先定不战而绝粮道之计,盖吴王空国而出,不谙兵事。

即有缓急,亚夫真可任为将。

读通鉴第十七卷

以此知文义虽优,要通达实务为本。

读通鉴第十八卷

王恢、韩安国皆庸才也。

匈奴虽绝和亲,然犹贪关市,汉亦关市不绝,此乃安边之一法。

张骞不得要领而还,盖无尺寸之功也。

读通鉴第十九卷

人不可无风骨也。

盖自白登之役,匈奴尝为边患,汉尝和亲通市以羁縻之,犹不能约束也,其势不一大创惩,不能安然无事。

读通鉴第廿卷

以好往,数人足矣,以武往,二千人无足为也。

读通鉴第廿一卷

武帝时,自卫霍外,将皆庸才。

史叙李陵战功,多不可信。

读通鉴第廿二卷

英雄晚节,往往不能自善,赵主父秦始皇皆是也。

郑茂上书「子盗父兵,罪当笞」,此仁人之言,识大体之策也。

上官桀「臣忧圣体不安,意诚不在马」,此可谓巧于自救者矣。

用人者慎毋因一言而遂进用哉。

读通鉴第廿三卷

盖学优者才每不足。

然有学行之士,用之教化乡里。

有才者可以致用于朝廷,有德者可以致用于草野。

汉世风俗之厚,后世莫及,然其在朝大臣多出于小吏,其能厚风俗之由,则用经术之士教化乡里之效也。

读通鉴第廿四卷

此见古人读书必求一书之用……不似后人但沾沾于口耳间也。

宣帝高材好学,然喜游侠斗鸡走狗,以是具知闾里奸邪,吏治得失,此宣帝之器量宏远也。

凡在田野者,皆可随时留心实学,何必迂板读书耶。

读通鉴第廿五卷

备患之道,无全策也。

用人之道,唯上所好。

是人才常视乎上之所好也。

武帝斥逐诸羌,不使于匈奴相通,此为御夷狄之要策也。

读通鉴第廿六卷

虏之交本不固,吾从而携之,故招降为上策。

读通鉴第廿八卷

谷吉徒自送死,无谓也。

匈奴郅支单于自以道远,又怨汉拥护呼韩邪而不助己,困辱汉使者乾江乃始等;遣使奉献,因求侍子。汉议遣卫司马谷吉送之,御史大夫贡禹、博士东海匡衡以为:“郅支单于乡化末醇,所在绝远,宜令使者送其子,至塞而还。”吉上书言:“中国与夷狄有羁縻不绝之义,今既养全其子十年,德泽甚厚,空绝而不送,近从塞还,示弃捐不畜,使无乡从之心,弃前恩,立后怨,不便。议者见前江乃无应敌之数,智勇俱困,以致耻辱,即豫为臣忧。臣幸得建强汉之节,承明圣之诏,宣谕厚恩,不宜敢桀。若怀禽兽心,加无道于臣,则单于长婴大罪,必遁逃远舍,不敢近边。没一使以安百姓,国之计,臣之愿也。愿送到庭。”上许焉。既到,郅支单于怒,竟杀吉等

读通鉴第廿九卷

读通鉴第三十卷

客倍而主人半,然后敌。

报仇之兵,非救急之用。

不知用兵有报仇、救急之异,未足以言兵。

书奏,天子出汤,夺爵为士伍。会西域都护段会宗为乌孙兵所围,驿骑上书,愿发城郭、敦煌兵以自救;丞相商、大将军凤及百寮议数日不决。凤言:“陈汤多筹策,习外国事,可问。”上召汤见宣室。汤击郅支时中寒,病两臂不屈申;汤入见,有诏毋拜,示以会宗奏。汤对曰:“臣以为此必无可忧也。”上曰:“何以言之?”汤曰:“夫胡兵五而当汉兵一,何者?兵刃朴钝,弓弩不利。今闻颇得汉巧,然犹三而当一。又《兵法》曰:‘客倍而主人半,然后敌。’今围会宗者人众不足以胜会宗。唯陛下勿忧!且兵轻行五十里,重行三十里,今会宗欲发城郭、敦煌,历时乃至,所谓报雠之兵,非救急之用也。”上曰:“奈何?其解可必乎?度何时解?”汤知乌孙瓦合,不能久攻,故事不过数日,因对曰:“已解矣!”屈指计其日,曰:“不出五日,当有吉语闻。”居四日,军书到,言已解。大将军凤奏以为从事中郎,莫府事壹决于汤。

谷永、杜钦不受匈奴使臣伊邪莫演之降,可谓深悉虏情,其谓「贪一夫之得,失一国之心」,则所见大矣。后世贪近功小利者,岂足知此?

春,伊邪莫演罢归,自言欲降:“即不受我,我自杀,终不敢还归。”使者以闻,下公卿议。议者或言:“宜如故事,受其降。”光禄大夫谷永、议郎杜钦以为:“汉兴,匈奴数为边害,故设金爵之赏以待降者。今单于屈体称臣,列为北籓,遣使朝贺,无有二心。汉家接之,宜异于往时。今既享单于聘贡之质,而更受其逋逃之臣,是贪一夫之得而失一国之心,拥有罪之臣而绝慕义之君也。假令单于初立,欲委身中国,未知利害,私使伊邪莫演诈降以卜吉凶,受之,亏德沮善,令单于自疏,不亲边吏;或者设为反间,欲因而生隙,受之,适合其策,使得归曲而责直。此诚边境安危之原,师旅动静之首,不可不详也。不如勿受,以昭日月之信,抑诈谖之谋,怀附亲之心,便!”对奏,天子从之。遣中郎将王舜往问降状,伊邪莫演曰:“我病狂,妄言耳。”遣去。归到,官位如故,不肯令见汉使。

自经术之士,必以能秉正嫉邪为要,以刚直有气不肯逶迤从俗为贵,匡衡等启后世伪理学之渐者也。

薛宣不以吏道教子,其言「能与不能,自有资材」,此实名论。

读通鉴第卅一卷

盖事实隳败,其端皆伏于隐微。

班姬在飞燕入宫之前,亦破娇宠。

班书加意摩拟,恐亦为亲者讳。

朱博为郡,常令属县各用其豪杰,此治盗之要法。

读通鉴第卅二卷

夏侯求地匈奴,大失国体。囊知牙斯诘问,咄咄逼人。其败畔而能久存者,则其单于多有英才故也。

匈奴车牙单于死;弟囊知牙斯立,为乌珠留若鞮单于。乌珠留单于立,以弟乐为左贤王,舆为右贤王,汉遣中郎将夏侯籓、副校尉韩容使匈奴。或说王根曰:“匈奴有斗入汉地,直张掖郡,生奇材木箭竿,鹫羽;如得之,于边甚饶,国家有广地之实,将军显功垂于无穷!”根为上言其利,上直欲从单于求之,为有不得,伤命损威。根即但以上指晓籓,令从籓所说而求之。籓至匈奴,以语次说单于曰:“窃见匈奴斗入汉地,直张掖郡,汉三都尉居塞上,士卒数百人,寒苦,候望久劳,单于宜上书献此地,直断割之,省两都尉士卒数百人,以复天子厚恩,其报必大。”单于曰:“此天子诏语邪,将从使者所求也?”籓曰:“诏指也;然籓亦为单于画善计耳。”单于曰:“此温偶駼王所居地也,未晓其形状、所生,请遣使问之。”籓、容归汉;后复使匈奴,至则求地。单于曰:“父兄传五世,汉不求此地,至知独求,何也?已问温偶駼王,匈奴西边诸侯作穹庐及车,皆仰此山材木,且先父地,不敢失也。”籓还,迁为太原太守。单于遣使上书,以籓求地状闻。诏报单于曰:“籓擅称诏,从单于求地,法当死;更大赦二,令徙籓为济南太守,不令当匈奴。”

读通鉴第卅三卷

丁傅之祸,凡大祸无不始于无识之小人。

是时即制雅乐,亦端不能相变也。

中黄门给使王莽家,此大失也。名器不可假人。

耿育讼陈汤云:「汤功累世不可及,汤过人情所有。」此最得议功之意,后世功臣,坐微罪犯法者,皆朝廷不权功过之轻重也。

成帝讽杀翟方进,哀帝策免师丹,待大臣无礼极矣,乱世则事事有取亡之道也。

【中间只读未录】

读通鉴第四十五卷

耿龚神箭、拜井二事,皆史家之诬。匈奴为汉劲敌久矣,岂不知汉兵器者?【丝台】以神箭,此儿童之见矣。至如拜井水出,尤为裨野之谈,范史取之,无识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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